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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傲笑*剑子(互攻无差)】同道[上]

剑子生日快乐!纯纯的清水无差,啊啊啊啊这对CP太!戳!我!啦!!!狂喜乱舞~玛丽苏粉丝滤镜*2,本命*大墙头hhhhh这篇文写得太……苏了我自己都没眼看

[上]

  白衣者临风而立,兀自望着一江春水。

  

  惊蛰刚过期月,雨淅淅沥沥地下,若按下雨丝缠人,江上雨景倒是很美。

  

  白衣道者敛一身功力,任由雨斜飘而下沾在他身上,有几滴聚在一起落在他衣领里,没被卷去的仍轻巧缀在头发衣服上,他也不嫌难受,就这么慢慢往渡口走。

  

  远处隐隐有筝声,似乎愈发得近,听着也愈发分明。

  

  筝声苍劲,穿透绵软细雨,隐有浩然正气,听之两耳尽是沧浪怒卷,心有山岳巍峨,身坐蒿棘之间,闻者心中倏忽肃然,灵台荡然清明。

  

  道者心里说了声巧,干脆停了脚步在岸上等。

  

  于筝音暗察抚筝人心境,内有一两分陌生,八九分仍是熟悉。这一曲虽听着流畅,却多些随意,于沧江雨景全无罅隙,想是一时有感信手而出。

  

  一帆孤筏自江上漂流而下,风鼓船帆,模糊映出帆后人影,白衣道者将拂尘挂于肩头,往江边走了几步。

  

  “傲笑红尘,久见了。”

  

  “久见了,剑子。”傲笑停了筝,手中气劲一扫横过竹筏,身影在江雨中不大分明,“你怎会来此?”

  

  “嗯,傲笑这是不愿见到剑子了。”

  

  “剑子说笑。”傲笑将竹筏靠近岸边,“江上小雨,不妨去蒿棘居小歇。”

  

  剑子欣然应允。

  

  傲笑以指贯气入水,横舟直驶至岸边。岸上道者提气点地,身形一动,飘然落上竹制帆船。

  

  足下小船不曾晃动,水面甚至未泛涟漪,隔帆而视,人影近在咫尺,却又模糊不清。

  

  不知何时起,雨渐停了,云破日出,微风漾漾,几乎无能推动船帆。竹筏在江面上顺流而去,风声细微,两人几无言语。

  

  

  舟渡江面,横于桩前,入眼即是竹林。

  

  剑子许久未到蒿棘居了。

  

  傲笑走时未留联络之法,鲜少有人知晓他行踪。直至谈无欲重伤被送至昆仑山,剑子才知号昆仑传了傲笑太极心法,匆匆见过三两面,也不曾有空叙旧。武林正当多事之秋,剑子入世便四处奔走,忙得闲不下来,饶是化光而行也来不及往返本就偏远离世的蒿棘居。

  

  一别数年,各有陌生,本质倒不曾改变。

  

  无论是剑子仙迹,或是傲笑红尘,亦或是蒿棘居。

  

  他二人都习惯于朴素生活,就连装扮也不曾有过太多改变。

  

  于丛竹掩映之中,依稀可见简朴居舍,竹叶自有暗香萦绕。颇有趣味的,是先前空地搭上了一座竹亭,看着古朴雅致,边上堆放了些剩余材料,还未来及处理。

  

  亭中有一案,先前弹的那架筝就置于其上,剑子本在看那新搭的竹亭,察觉傲笑去而复返,一回头屋前石桌上已放了茶具。

  

  “哦?”剑子有些意外,“傲笑红尘亲手为吾泡茶,剑子倍感荣幸。”

  

  “粗茶而已,何必客气。”

  

  日头转西,愈发暖黄的光从竹枝竹叶间隙漏过些许,斑斑驳驳地映在蒿棘居。

  

  剑子过去在桌前坐了,看他温杯醒茶。

  

  岁月悠长,傲笑不曾与剑子说过过往经历,剑子也无从得知他有过何种境遇,只是先前泛着金的长发已然成雪,连带着眉毛也白了。倒不难看,深刻五官不曾显得苍老,风吹竹动,光影摇曳,更衬他身姿挺拔不动如松,自有一番从容气度。

  

  倾茶入杯七八分之间,不多不少,茶至身前,剑子微微欠身才接了茶。

  

  茶汤色润,嗅之有浅淡香气,品之略带苦涩,而后微有回甘,味清淡而醇厚,纵是剑子好茶也鲜少品过,赞道:“这茶实在不错,你的手艺也很不差。只是,你吾之间,就不必那么多规矩客套了。”

  

  “剑子岂不也在与我客套?”

  

  傲笑坐在他对面,说话时候凝视他眉目,剑子被噎了一下,自找台阶地顾左右而言他:“往前只见你喝白水,想不到泡茶的技艺也相当不赖。”

  

  “不及剑子个中高手。”傲笑放了茶杯,“见笑了。”

  

  “好说好说。”剑子毫不羞耻地收下他的夸赞,手一动,自大袖之中捧出一枚小盒,打开了,里头是一株异草,“我云游时偶然寻到一株药草,对恢复功体很有效,一直贴身带着。先前听闻你离开昆仑山,还怕无处寻你,如今见你已无事,吾也放心了。”

  

  “劳剑子费心了。”傲笑虽不曾见过此草,但见形状特异,加之知晓剑子为人,自然晓得这“偶然寻到”定是费了不少心力。“只是……这礼物太过贵重,傲笑红尘不敢受。”

  

  剑子知他必然婉拒,并不意外,又慢条斯理接道:“看你如今情状应是不需要了,不过这药草也有其他功效——暂且收下,放我这里恐怕只能浪费了。”

  

  “这……多谢。”傲笑不好再拒,剑子说话时故作正经,不肯明说药效,傲笑不好再问,收了药与剑子相对坐着。

  

  剑子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,难得有空叙旧,自然而然也提到了离别时日,傲笑并不介意,只是一向习惯自己担着,剑子问起了,才简单叙说。

  

  提及当年离去之后,他只三两句话带过,剑子不深问,也不必深问:那时他功力全失,方离开那会儿,恐怕连从无根基的平凡人都不如。这三言两语说的简单平淡,一路却不知有多少艰险。

  

  面对傲笑这样的人,无论是安慰或是恭维都是多余,剑子抿一口茶,半天才似感慨地说:“如今的你,心境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,本质却不曾动摇。”

  

  傲笑只一笑,却道:“剑子你与号昆仑前辈之言令吾深思,也多亏小红陪伴,使我受益良多。”

  

  “号昆仑前辈,算来也该出关了。”剑子半问半答。

  

  傲笑微一点头,锁眉道:“江湖多风险,昆仑山上也是个远离是非的所在,希望前辈可以安心退隐,不用再被俗事打扰。”

  

  “然也。只是听你语气,你自己倒是打算再渡红尘了。”剑子玩笑道,“嗯……小红,是严口庄的那名孩童?真巧,你名字里也有一个红。”

  

  傲笑对前一句话不曾回答,剑子知他向来不喜江湖纷扰,捧着茶杯把话题扯开了。

  

  

  浓云蔽日,适才穿过竹叶捻着金线一样的光倏然被遮去,残存的最后一缕也消失在剑子的茶杯里。

  

  蒿棘居背倚青山,怀拥江流,视野开阔,竹林环绕,静可听闻细弱鸟鸣,若是当真还有第三人,以剑子功力,自然初上岸时便可察觉。

  

  “嗯……她如今不在蒿棘居了。”

  

  “离开严口庄时她还年幼,后来年纪渐长,再与我同住不大方便。”傲笑又接了一句,“她已长大,也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
  

  “听你的意思,她现在已经成家了。”剑子道,“你也可放心了。这样讲,你先前是去看望她了?”

  

  “非也。他两人过得不差,我不必去打扰。我本是红尘中人,难免有一日再入江湖,也不愿将他两人卷入是非之中。”傲笑喝了口茶,问道,“我早前偶遇佛剑分说,说要去寻你。听闻你去往萧山就再无消息,你可曾见过佛剑?又怎会来此?”

  

  “无妨,我自出萧山已遇见过好友。”剑子稍作停顿,又道,“这段时日,江湖上风波渐歇,正是退隐的好时机。”

  

  “想必是云游至此?”

  

  “哈哈,说是,也不算是。”剑子回道,“吾本就想往蒿棘居来寻你,途中偶遇而已。”

  

  他这话出口,傲笑反倒微皱眉头:“寻吾?发生何事,方才为何不说?”

  

  “呃……无事。昆仑山一别,多年未见,只是来拜访老朋友,顺带关心一下。”

  

  剑子似乎不大擅长与傲笑这类人相处,虽不至于开不起玩笑,却总得到格外正经的回复,实在有些泄气。

  

  只是傲笑这么说,剑子也能理解。

  

  他个性耿直傲岸,又少言寡语,乍看确实难以亲近。况且他无意人事是非,心无尘翳,喜独来独往,便是素还真等人也总对他留着几分尊敬和距离,时日长久,自然上门的多是请他入世。

  

  剑子余光瞥见亭中的筝,道:“方才听你筝声,较之上次听来更进一层境界。”

  

  听闻剑子话语,傲笑想起什么:“我日前欲制一琴送你,今日你若是有空,不妨暂待一试。”

  

  

-未完待续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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