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笠江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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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傲笑*剑子(无差)】同道[下]

终于来更新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

多谢某位小妖精基友陪我磨蹭跟我一起装逼!没有你我真写不出来!

第一篇傲笑和剑子的文呢,所以还是想纪念一下,写一个纯纯的表白,对,床上表白多萌(有)啊(病)~

第一次写这种苏得不能直视的文!途中装了个大逼根本停不下来简直可怕!关于古琴啥的知识都是网上荡的归纳整理,如有谬误请指出……多谢谅解



  [下]

  

  那张琴是杉木琴面,阳木作面阴木为底,都是不知从何处觅来的古木,实在难得。

  

  琴已斫成,岳山承露皆在,龙池凤沼具备,只是还未及上弦。剑子在亭中等候,看傲笑将先前那架筝暂放一边,仔细挑了一组弦,调试之后将琴置于案上,邀他上前一试。下指抚琴,其声铿锵,如玉振金石,又有和润之响,清长悠远。

  

  剑子不禁啧啧称奇:“我知傲笑红尘于琴于筝皆深有研究,却不想你还通晓斫琴之法。”

  

  “说不上通晓,略知皮毛而已。可惜世上古琴流传甚少,此琴木虽是古木,仍可看出新制痕迹,音色终究不如古时名家之出,不知是否合你之意。”傲笑侧头看着那口筝,道,“此筝亦然,取楠木而制,本想用此木斫你手下之琴,只是楠木之琴音色偏硬,恐你不喜。”

  

  “耶,太过谦虚,可是会被当做自负啊。”剑子笑道,随即想起什么一般,问他,“吾记得吾不曾在你面前弹琴,你怎知吾会琴?——这礼物,也是相当贵重啊。”

  

  “哈,弹琴之人手上自有特征,况且你于琴道上颇有见解,自然不难知晓。”傲笑抚摸微有凹凸的琴徽,“珍贵的琴也需知音,若赠予知音,就不算贵重。”

  

  剑子听他语气用词,神色微动,侧头看他,傲笑本低头试弦,察觉剑子目光,才抬眼与其目光相对。与他对视一瞬,剑子自然地挪开视线,抬头望了眼天色。

  

  闲聊间,不觉天色又暗,黑云深压,暮雨骤袭。

  

  剑子闲闲感叹一声,将那架筝抱进亭内。好在案台偏宽,勉强放得下一筝一琴。

  

  “这场雨来得突然。”剑子往亭外看去,雨帘倾泻,似能透些光亮,再看就只剩一片朦胧。他望着亭外大雨,忽然问道,“傲笑红尘,你这架筝有名字吗?”

  

  “尚未,剑子可否赐名?”

  

  剑子道:“赐名不敢,只是听你先前之曲,心有所怀。沧浪三千濯,这五字如何?”

  

  “嗯,沧浪之水……名是好名,只是傲笑受之有愧。”

  

  “既是好名,不妨收下吧。”

  

  推之无用,傲笑一个谢字还未出口就被剑子拦下了:“慢慢慢,你我之间就免了,要说谢,不如合奏一曲,让吾仔细一试这口琴。”

  

  傲笑自然不会推拒:“好。”

  

  

  待得耳边雨声渐歇,琴声也已渐歇。

  

  剑子手拂过弦,大弦声沉悠远,抬手犹有回响;傲笑筝剔小弦,清亮生脆,落入琴声中抹至浑厚之音。虽是初次合奏,亦无乐谱,然意气相合,同有一般心意,仍是相辅而生,自成一体。

  

  抬眼望去,已是小雨微微,夜幕深垂。

  

  傲笑看一眼天色:“你可要回去了?”

  

  他又看那张琴,微一皱眉,道:“我本打算过些时日再去寻你,你此次前来我并无准备,还未准备琴匣,不知你是否方便。”

  

  剑子听他话里意思,故作哀愁地叹了口气:“唉,天色已晚,雨未停歇,主人这是要逐客了。”

  

  “这……我没这意思。”

  

  自然知道他没这意思,傲笑虽略有孤僻,却不避人,更不介意与雅逸隐士相处。剑子不过玩笑而已,天色已晚,他确实不便久留。

  

  正想告辞,傲笑却接道:“只是蒿棘居鲜少留客,不曾备有其他床铺,若不介意,就睡我床上吧。”

  

  卧室居所本是私人所有,床铺更是私密所在,傲笑这句话,这倒是把他二人距离拉得过近了。

  

  剑子并不曾抱有期望,傲笑确实一向毫无保留,可他耿直仗义,对朋友从来如此,被他以朋友相称的自然也不止剑子。今日得一知音之言,已是难得,蒿棘居几乎从未留过客人,剑子与他也非至交,一时不知是该惊该喜,也不知自己是何表情,莫约是有些僵硬。

  

  “请。”

  

  在很久之前,剑子也多次来过蒿棘居,至今尚未进过主屋。

  

  竹制框架的房屋外头看着不大,里头也不复杂。甫入门是堂屋,内设桌案竹椅,再往里就是暗室。

  

  蒿棘居坐竹林之中,亦是就地取材,房里有隐隐古旧木香,闻着有些熟悉,掺杂在竹香中并不突兀。傲笑引他进去,才知是墙边有几块木材,每一块都被仔细收着。

  

  屏前一张琴案,上有一口琴,木纹有裂,纹路似是自然而成,有些年头了,但从凤舌龙龈看来亦是新制。卧房内几无装饰,唯有琴案上一枚小小香炉,剑子不曾嗅到香炉内香片气味,应是有段时间没用了。

  

  绕过竹屏,就是一张床铺,简单干净。

  

  “蒿棘居地处偏僻,路途劳顿,早些换下身上湿衣休息吧。”傲笑在衣箱里拿了一套衣裳,“吾这里没有新衣,你——”

  

  “哈,你愿意借,我没关系。”

  

  他衣箱不大,也就那么几件衣裳,拿给剑子那套算是新的,也显然已浆洗过许多次。

  

  剑子从屋后小间出来,连头发也已洗净,一身衣裳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空荡。

  

  他与傲笑个头并无差别,也就忘了这一层。大约是功体差异,除却衣衫遮掩,傲笑更为孔武有力,而剑子身形更偏向于流畅,看着也显得修长些,这么贴身穿着傲笑的衣服自然是有些大了。

  

  “嗯……?”

  

  傲笑不在屋内,古尘与后来那口新铸的红尘剑倚在架上,剑子推开门往外望,傲笑果然坐在亭中。他手中琴匣显是成品,被拆开重新拼装打磨,已成了大半。

  

  “夜里风寒露重,怎么不多加件衣裳?”

  

  “然也。夜已深了,怎么不回屋休息?”剑子反问。

  

  “我无事。屋内狭窄,会影响你的休息。”

  

  “是啊,可是屋内空旷,也会影响我的休息。”剑子点头应道,“换做是你来去豁然之境,感觉如何?”

  

  傲笑眉心微皱,道:“抱歉,是我思虑不周。”

  

  这么一句来得太直接,倒是把剑子的话给堵上了:“唉,傲笑啊。我本来打好了腹稿,你这样一道歉,我也没话说了。”

  

  剑子又道:“以你性格,我就不与你客气了,我们同睡吧。”

  

  话说到这里,傲笑也不好拒绝,随他进屋去了。

  

  

  被雨打湿的衣裳洗净了晾在檐下,傲笑头发干透了,琴匣也已制成,只是还未上漆。

  

  先前剑子问傲笑借书,傲笑说是任他自行选择,就随意找了几本坐在床头,借着灯光翻看。傲笑进来时他看到一本琴谱,选曲慷慨耿直,隐有怅惘,封角下一行小小签名初见风骨:傲笑红尘。

  

  显然是傲笑许久之前所抄录。

  

  像是窥破友人少年时候,剑子一哂,把书收拾起来还回架上。

  

  傲笑一指气劲灭了烛灯,与剑子背对卧下,床倒是宽敞,以他两人高大身材虽不足以并排仰卧,好歹还能留些余地。幸而薄被还有两床,不至于两人共分一床,或是一方和衣而卧。

  

  气氛终究有些尴尬,剑子忽然开口:“个人的坚持固然重要,有时候却不是不会改变。”

  

  傲笑听他没头没尾这么一句话,回道:“剑子,你话里有话。”

  

  “没什么。”剑子与他背脊相对,他功体纯刚,体温总高于旁人些许,隔着两床薄被尚能感到温热,“只是许久未见,心中感慨。”

  

  这话说得像是打太极,傲笑还是头一回听他这么说话。翻身看他,剑子披开了长发,露出修长脖颈和耳后蔓延出的下颌线,看不到说话时的表情。

  

  “吾是回忆起当年你陪我到北隅皇城疗伤,难为你费尽心思为我找到圣水。”剑子叹息道,而后声音隐带笑意,“我还是头一回依赖别人,嗯……很新奇的经历。”

  

  “何必见外。”

  

  “哈哈。”剑子合了眼,道,“换做今日,我定不与你见外。”

  

  “你……”傲笑察觉他话里微妙,“你了解我的个性,有何事情直说吧。”

  

  剑子道:“你既已知晓,自然如你所想,吾心亦同。”

  

  外头月已至中天,傲笑透过竹窗缝隙看到了,却说了句早些睡。剑子不曾言语,良久微微叹了口气,被傲笑的手截住了。

  

  那只手轻拍他肩膀,握住了不再动摇,掌心宽厚滚烫,温度穿过薄被握在剑子的肩膀上。

  

  “既是同道,自然同行。”

  
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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